JellyFish

🧚‍♂️

[鬼灭之刃/炭善]蓝骨菲比(1)


  • 前言:

本篇为ABO现pa,非典型破镜重圆,配对为巧克力味Alpha X 无味Beta,职业背景相关因笔者才疏学浅,不可提供现实参考。

文中不涉及TanZen和二位家庭成员之外的任何官方角色,助推剧情原创配角有,无多余与主角相关感情线。

分上下卷,共十章,加一章番外,日更,每晚九点二十;如当日到点未见,劳请移步主页同步更新的不带tag防挂备用po。


TZ进展极慢且是先 do i 后相 i 的笨蛋成年人。练节奏练文笔的无病呻吟集大成练习作,请见谅。


不怎么好看和浪漫,有点致郁也有点冷,冬日的温度和阴天的海。



——


DEDICATED TO OCTOPUS


——



Warning:

《甜甜ABO》✖️

《失恋33天》✔️


Summary:


那蓝色的一尾鱼,缓慢而坚定地游,

渡过轻薄的月亮;

那白色的一副骨,音符一般书于此,

模样狼狈却漂亮。


——


1)翎鸦


也很难说清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妻善逸沉默了半晌,没想出个所以然,只觉得好像有铁锈味的冰水顺着喉咙流进食道、胃,泛滥开灼烧的钝痛。


他听见自己说,“炭治郎,我们还是结束这段关系好了。”


灶门炭治郎的神情凝滞住了一瞬,很快,Alpha用认真到近乎执拗的神情说,“善逸是这么想的吗?”


我妻善逸最怕他这样看他。心理学上说,喜欢一个人的话,会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看。灶门炭治郎的眼睛圆而亮,看着人时会带着独特的光。


每次他如此看向他,我妻善逸都会有一种错觉:或许他真的有那么点喜欢他。


可是错觉就像轻浮的奶油,一抹就晕开。事实是灶门炭治郎看每个人都是如此,专心致志,不让任何人感到不被重视,好像对方是他最在乎的人。


属于灶门炭治郎特带的错觉让我妻善逸曾经心甘情愿沉溺其中,仰面呼吸于起伏的海水,风平浪静,那有最漂亮的天空;稍稍一个浪头拍来,他就重新被窒息淹没,然后清醒。


我妻善逸把冷透的咖啡杯握在手里。


他点点头,然后道歉。


这场突如其来的关系断裂——不是分手,他们连稳定的感情关系严格意义上说来都不存在——起因很简单,甚至不够构成一截导火索。


仅仅只是我妻善逸再次意识到这好像和大众意义上的爱情确凿是相悖的,当他发现自己又动了心,并认识到无法放下。这些微小却磅礴的动心足够让他回到现实,却不够让他有勇气去冲破藩篱、坦白而言。


我妻善逸把浴袍披回了自己身上,肩胛骨还有新鲜的红痕,极短地揭露出床第之间的痕迹,很快被白色的浪潮卷逝。他闻不见满室属于Alpha的信息素,据说是巧克力熔岩;鼻腔间只有淡淡的腥味,还有冰冷的香氛。


他拒绝了灶门炭治郎的帮助,饶是下床时不可避免地腿软,还是一步步挪进了浴室,奔涌着白雾的热水让他稍稍感到温暖。今天只做了一次,所以还可以自己清理,往常的话恐怕还得很丢脸地拜托始作俑者。


……结束了啊。


这个念头清浅地浮出,沉重地落下,带起神经丝绸上的褶皱。


我妻善逸非常难受,再一摸脸上是湿的,也分不清眼角热到底是错觉还是只是盥洗室内太热。


灶门炭治郎家是暖色调,四周都是朦胧的光晕,毛玻璃似的,和他本人一模一样。我妻善逸偶尔会很荒谬地觉得自己像是掉进兔子洞却没遇到兔子的爱丽丝,确实梦游了仙境,但没遇到兔子先生,所以绕不出去,醒不过来。


出去时Alpha正在笔记本上敲敲打打,散落的纸张和笔放在床边。瞥见他出来,灶门炭治郎合上电脑,“善逸想喝水或者吃点什么吗?”


“不了,”我妻善逸想说我们都没关系了你还那么体贴岂不是让我下不来台,又想说炭治郎我难过得要死掉了你来抱抱我,到最后倏地荒芜,只干巴巴地说,“我马上就要走。”


“可是现在是凌晨三点啊,明天早上我送你去学校。”对我妻善逸的拒绝灶门炭治郎无奈地笑了笑,然后把一杯柠檬蜂蜜茶递给我妻善逸,温热。


可我妻善逸觉得很冷。


他沉默了少顷,故作轻松地说,“我们大学刚认识的时候不也经常会打游戏到很晚然后各回各家吗?有什么关系,况且我又不是Omega。”


“我送你。”灶门炭治郎表情变了,他带着我妻善逸看不懂的神色,站起来换衣服。


我妻善逸本以为他会说好,没料到这样,去拦灶门炭治郎,手碰到后者裸露出的腰腹。硬的。他看向自己,腹肌是有的,就是没那么明显。


“午夜也没问题,你不是还在加班写判决书。”我妻善逸思维转了回来,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腕被抓住了,挣脱不得,“所以可以放开我了?”


灶门炭治郎的掌心是烫的,难得强硬,他将我妻善逸的手拢在手里。


“怎么了啊突然这种表情……”我妻善逸缩了缩,有些怵灶门炭治郎不笑不语的样子,“我都说我自己去就好,不麻烦炭治郎了。”


“……不好。”


到底Alpha体能不一样,或许说灶门炭治郎本身不一样,他干脆直接抱起我妻善逸,让后者以一种考拉趴在桉树上的姿态被动按进自己怀里。


他很刻意将脸埋在我妻善逸脖颈间,后者的味道是沐浴露的海盐,还有他留下的、四处乱窜的黑巧克力熔岩。我妻善逸是Beta,当然察觉不到自己的气味毫不遮掩地昭示着他和灶门炭治郎发生了不止一次的关系。


他们到了床上,床单被换过,已经没有先前的热度了。我妻善逸面对冷冷的月光,但事实上房间很暖和。灶门炭治郎从背后抱着他,一言不发。


“为什么那么突然?”


灶门炭治郎终于问了。


我妻善逸怔了怔,哑了一瞬,“……就觉得,这样下去也没什么好,”他开玩笑,“让可爱女孩子知道她们心仪的Alpha有一个Beta床伴多不好啊。”


贴住后背的心跳平稳有力。


“不要这么说。”


那怎么说呢?我妻善逸想。他最终没有接话,也没有再说要先回去,他们相拥而眠,好像心隔得很近了。


凡事似乎都被“好像”耽误,毕竟只是近似的程度词而已,做不得数。


次日晨起了雾,朦胧在落地窗上。我妻善逸醒时照着生物钟,六点整,灶门炭治郎还在睡,手臂有力地箍在他腰间。


这次他挣开了,尽管很小心,但后面的人还是动了动。


我妻善逸帮他把被子拉上去些,“没事,你睡,我早上有课。”


灶门炭治郎却睁开了眼睛,红色的瞳尚朦胧,他坐起来,遮住眼睛的头发被他随意地捋到后面,“还很早。”


我妻善逸已经开始换衣服,“六点过五分。我第一节课。”


灶门炭治郎张了张嘴,大抵知道我妻善逸还是会拒绝他送,也不知道说什么。

此时对方转过身对着穿衣镜去系纽扣,昏暗的室内只有一指宽窄的天光倾落在我妻善逸正后方,细化些,那截白皙的脖颈上。还有一个完整的牙印,他昨晚咬的力度有些重,现在还没消,是紫红色的。


他骤地感到很不舒服,随着痕迹被小心掩盖——和他的存在一起——胃一阵痉挛似的痛,但是确凿是没问题的。他刚刚结束体检,一切指标健康,甚至很好。


我妻善逸和他告别。男人最近头发有些长,扎了一个小尾巴在脑后,又贴了创口贴,这下在Beta看来情爱的痕迹已经无迹可寻,可是Alpha只觉得哪里都不适。明明没有标记,没有信息素交融,没有不戴套。可是我妻善逸身上的信息素气味也像他的胃并没有任何问题一样确凿,光明正大,坦然自若。


但这不能促进任何事情的解决,换言之就算眼前的Beta下一秒和其他人结婚,新的一枚牙印覆盖过他的——薄荷、松木、威士忌或咖啡,各种各样,反正不是几乎有些搞笑的巧克力酱熔岩蛋糕——那也没有问题。


因为他们早就商量好这场关系只是很普通的,在身体关系上比友谊要升华,灵魂关系上远远低于爱情的,床伴关系。


直到掩盖剂喷上去,最后一点证明这场存在的证据也被不知情的天真凶手扼杀。


年轻的法学生和历史系学生现在已经分别是独当一面的刑庭法官和高中历史教师。灶门炭治郎偶尔会想是不是他们相遇的实在不是时候,早一些在初中高中,参与见证对方的第一次大哭第一次情窦初开,太多的第一次或许能让第一次相爱交给对方的几率略高于买体彩中一等奖;晚一些在社会上,或许是酒吧或许是乘地铁时有了那么个一眼万年,然后目的性很强地交往。


可是实在是青黄不接,他小了我妻善逸一届,初遇是大学,彼时学生会组织的跨年联谊上。不够一往无前,不够深思熟虑,不够砝码,不够吸引。


他尚不知爱,以是在我妻善逸扯着领结躲到蔷薇花墙后透气的时候,仅仅是一瞥,就被这种狡猾的情绪铺天盖地捕捉,伯莱塔9mm子弹似的一击即中,没有做无效的取弹手术。


我妻善逸的头发是金色,被路灯的冷光渲染出温暖的色泽。那双眼睛也是金色,看向他时的闪烁和疑惑的情绪足以让他珍藏一辈子。蔷薇花是粉瑰色,他撷取了一支给他,灶门炭治郎疑心自己不小心而慷慨地用鲜红赤忱的爱去交换了那支蔷薇。


爱是什么?


在那之前,他想他并不知道。


门被“咔”地关上。我妻善逸的脚步很快就消失。他们之后的联系也不会太多,好像脱轨的进程终于被截止,绿皮火车重新“轰隆隆”运作,缓慢且不可逆地行进。


灶门炭治郎发了会儿呆,后知后觉,他和我妻善逸在这个漫长冬天剩下的仅有联系,似乎就是同样漫长的黑夜。


他叹了口气,把大半张脸埋到被褥里。那里有我妻善逸特有的被他留下的味道。


爱啊,爱是什么。


他的爱其实自始至终没有成文答案,不是“清晨六点的吻”或“一堆与你我相像的孩子”,亦不是“想要触碰却收回的手”,不是任何一首情诗,任何一句歌词,任何一种似是而非的既视感。


而是一个人站着那里,和他的爱一起。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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